第7章 土豆危机(1 / 1)

禁地灵泉的金鲤鱼第三次拍打着水面时,陈小刀正蹲在演武场的土豆田边,数新结的金土豆。

阳光把土豆叶晒得发亮,叶片上的白霜泛着淡光——这是该浇水的信号。他刚要让赵磊提灵泉水,就见金鲤鱼从聚灵阵的水脉里窜出来,鱼尾甩起的水珠溅在土豆花上,像撒了把碎钻。

“又来蹭吃的?”陈小刀摸了摸鲤鱼的背鳍,鳞片滑溜溜的,沾着点湿润的泥土,“老乌龟让你带话了?”

金鲤鱼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,突然往禁地的方向游去,时不时回头看他,像是在催促。赵磊举着玄铁铲跑过来,裤脚还沾着草木灰:“陈师兄,这鱼最近总来,是不是灵泉那边出事了?”

陈小刀这才觉得不对劲。往常金鲤鱼来蹭土豆,都会叼着颗灵参果当回礼,今天却空着嘴,急得尾鳍都在发抖。他把刚挖的小土豆丢给雪球,兔子立刻用竹筐装起来——这是今天要送到藏经阁的,给清风长老当酿酒的配料。

“去看看。”陈小刀拎起竹筐,青苔从他手腕上窜下来,顺着水脉往禁地游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土豆花,像系了朵粉花。

刚走到灵泉边,就闻到股奇怪的味道——灵泉水的清冽里混着淡淡的土豆香,还带着点发酵的酸气,像把烤土豆扔进了灵蜜罐。老乌龟的背甲上,缠着圈淡紫色的土豆藤,花苞正顺着龟甲的纹路往外冒,把原本青灰色的背甲染成了花斑状。

“你这是……穿了件新衣裳?”陈小刀蹲在泉边,看到泉眼的石缝里,土豆根须像银色的丝线,顺着灵脉往深处钻,泉水里飘着的土豆花瓣,被水流卷成小小的漩涡。

老乌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,带着点闷响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:“三天了……泉水里都是土豆味……连打坐的石墩都长芽了。”

果然,灵泉边的青石墩上,冒出了淡绿色的土豆芽,根须扎进石缝里,把聚灵阵的纹路都撑开了道小缝。上次来灵泉打坐的外门弟子,大概是把没吃完的土豆皮丢在了石墩上——现在那些皮长成了苗,正对着灵泉的方向摇晃,像在鞠躬。

“这哪是土豆,是野草。”赵磊用玄铁铲扒了扒石缝里的根须,刃口碰到根须时,突然“咔嚓”一声——根须居然比想象中韧,带着灵脉的灵气,像被浸过灵蜜的麻绳。

青苔从水脉里钻出来,嘴里叼着段土豆藤,藤上还挂着朵没谢的花。蛇把藤丢在陈小刀面前,对着泉眼吐信子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水面的花瓣,像是在抱怨“清理起来太麻烦”。

外门弟子的惨叫声从灵泉下游传来时,陈小刀正在给老乌龟清理背甲上的土豆藤。

张猛抱着肚子蹲在石头上,脸涨得通红,每呼吸一次,就有股淡白色的灵气从他身上冒出来,带着土豆的甜香——这是典型的胀气,比他以前练剑冒的灵气屁厉害十倍。

“都说了别当饭吃。”陈小刀用竹筐接住老乌龟背甲上的土豆花,“刘师兄前天就说了,金土豆一天最多吃两颗,吃多了堵灵气。”

张猛刚要说话,突然“噗”地放了个灵气屁,白色的雾气顺着石缝钻进聚灵阵,原本凝聚的灵气瞬间被冲散,像团被戳破的棉花。旁边打坐的胖弟子被吓得蹦起来,手里的灵枣糕掉在地上,引得雪球立刻扑过去,用爪子把糕扒进竹筐——兔子最近在收集“胀气受害者”的零食,说是“赔偿”。

“不止他一个。”胖弟子指着下游的石滩,那里蹲了七八个外门弟子,个个捂着肚子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“我们早上在演武场分了筐新土豆,张猛抢了十个,说要当早饭。”

张猛的脸更红了:“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顶……现在丹田像揣了个会冒泡的灵酒坛。”

金鲤鱼突然从泉里跳出来,嘴里叼着片灵白菜叶,往张猛面前送——这是老乌龟的存货,说是“顺气”。张猛刚要接,突然又放了个屁,把菜叶吹得飘向灵泉中央,引得老乌龟打了个喷嚏,背甲上的土豆花被震得纷纷落下。

清理灵脉里的土豆藤,比想象中麻烦百倍。

陈小刀蹲在泉眼边,伸手去拔根须,刚碰到水就被青苔用尾巴卷住后腰——蛇嫌他动作慢,自己钻进泉眼,鳞片蹭过根须,把缠在灵脉上的藤茎叼出来,紫色的花瓣粘在蛇鳞上,像穿了件碎花裙。

“轻点拔,”老乌龟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响,“别把灵脉的石缝扒宽了——上次被穿山甲挖过,还没长好。”

赵磊举着玄铁铲,在泉边的泥地里挖根须。每铲下去都能带出一串土豆,小的像拇指,大的比拳头圆,表皮的光粒在潮湿的泥土里发亮,看得张猛直咽口水,又不敢碰——肚子里的胀气还没消,丹田的灵气还在乱晃。

“这些小土豆怎么办?”赵磊把挖出来的土豆丢进竹筐,“扔了可惜,留着又没人敢吃。”

“给老乌龟当肥料。”陈小刀指着泉中央的石岛,那里长着丛灵草,被土豆藤缠得快蔫了,“刘师兄说土豆埋在灵草旁,腐烂后能当肥,比草木灰软。”

雪球突然对着石岛“吱吱”叫,用爪子把胀气弟子丢来的灵气珠往泉里推。珠子掉进水里,发出“叮咚”的轻响,灵气顺着水流往灵脉钻,原本被土豆藤堵住的泉眼,突然冒出个小小的水泡——像是在接受赔罪。

“这兔子还懂赔罪?”张猛看得直乐,忘了肚子痛,“早知道我也丢颗珠子。”

“你先把聚灵阵的灵气补回来再说。”陈小刀把根须从石缝里拔出来,带出的泥土里混着点灵晶碎末,“刚才你的屁把阵眼的灵气冲散了,得打坐补回去。”

张猛的脸瞬间垮了。他现在一打坐就想放屁,还不如去拔土豆藤——至少不会被赵磊笑话。

清风长老背着药篓赶来时,灵泉边已经堆了半筐土豆藤。

老道刚靠近泉眼,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,药篓里的灵草被震得晃了晃:“这灵气……比三百年的灵枣还冲!你们是把土豆种进灵脉核心了?”

他从药篓里摸出个陶罐,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,一股清冽的草木香瞬间压过了土豆味:“这是灵薄荷榨的汁,抹在泉眼上,能顺气——连老乌龟的背甲都能清爽点。”

青苔立刻从泉里钻出来,用尾巴卷过药膏罐,往老乌龟的背甲上抹。薄荷汁碰到土豆花,立刻冒出白色的雾气,花苞“唰”地合拢了,像害羞的小姑娘。

“不止泉眼,”清风长老蹲在张猛身边,摸了摸他的丹田,眉头皱成个疙瘩,“这些弟子的灵气乱得像团麻,得用灵白菜炖粥,连喝三天才能顺过来。”

“哪有种灵白菜?”赵磊扒了扒泉边的泥土,“演武场的地都种满土豆了。”

“我让百草谷送了种子。”清风长老从药篓底摸出包种子,翠绿的颗粒比土豆种小,带着点清香,“女弟子说这是‘顺气白’,炖土豆汤最配——既能解腻,又能补灵气。”

陈小刀眼睛亮了:“让张猛种——他最近编篱笆编得顺,种白菜肯定也顺。”

张猛刚要摇头,就被赵磊按在地上:“这是给你赎罪的机会!种不好白菜,以后就别想碰土豆。”

墨渊宗主拎着桶灵泉水来救场时,看到的是这样一幕:

陈小刀蹲在泉眼边拔藤,青苔叼着薄荷汁罐给老乌龟抹背甲;赵磊用玄铁铲挖根须,时不时被张猛的灵气屁熏得直皱眉;雪球把灵气珠堆成小山,对着泉眼鞠躬,像在给灵脉道歉;清风长老则蹲在石滩上,教胀气的外门弟子做“顺气诀”——其实就是深呼吸时按住肚子,免得再放屁。

“阿嚏!”老宗主刚放下水桶,就打了个嗝,灵泉水的清冽里混着土豆香,从喉咙暖到丹田,“这泉眼……比藏经阁的酒窖还冲。”

他走到泉中央的石岛,看着被土豆藤缠蔫的灵草,突然指着张猛:“你,去把灵草周围的藤拔干净,再种上清风的白菜种——种不好,以后演武场的土豆田就归赵磊管。”

张猛立刻来了精神。他最宝贝自己那垄土豆,上次胖弟子不小心踩坏他的竹篱笆,他追着对方绕场跑了五圈。现在听说要被收回,拔藤的动作比赵磊还快,连丹田的胀气都忘了。

“下次种点灵白菜,”墨渊宗主摸了摸老乌龟的背甲,薄荷汁的清香混着土豆花的甜,意外地不难闻,“清风说白菜顺气,比土豆适合当主食。”

“能和土豆套种吗?”陈小刀突然问,“刘师兄说套种能防虫,白菜的根能吸收土豆的浊气。”

墨渊看着他手里的土豆藤,又看了看石滩上还在打嗝的弟子,突然笑了:“套种可以,但得让张猛管——他的屁能给白菜施肥,省得用草木灰了。”

张猛的脸瞬间红透,手里的藤条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引得金鲤鱼从泉里跳出来,对着他甩尾巴,像是在嘲笑。

中午在老乌龟的背甲上野餐时,清风长老炖了锅灵白菜土豆汤。

白菜的清香混着土豆的甜,飘满了灵泉。张猛喝了两碗,果然不打嗝了,只是还不敢多吃土豆,只敢夹白菜叶,像只受惊的兔子。赵磊则把土豆炖得软烂,用勺子压成泥,拌着灵蜂蜜吃,引得雪球直扒他的碗沿。

“老乌龟,”陈小刀摸了摸龟甲上的新种的白菜苗,“这些根须不会再往灵脉里钻了吧?”

老乌龟的背甲轻轻晃了晃,算是摇头:“金鲤鱼会看着——它说再看到土豆藤,就用尾巴抽断。”

金鲤鱼立刻从泉里跳起来,用尾鳍拍了拍水面,溅起的水珠落在白菜苗上,像给新苗浇水。青苔缠在陈小刀的手腕上,尾巴尖的云锦沾着点土豆花的粉末,对着金鲤鱼吐信子——像是在说“一起监督”。

外门弟子们蹲在石滩上,喝着白菜汤,终于敢大声说话了。胖弟子说要把剩下的土豆做成土豆干,“晒干了胀气轻,还能当零食”;李三则在泉边挖了条小水沟,把灵泉水引到演武场,“以后浇水不用跑那么远,还能顺便冲掉土豆皮”。

陈小刀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,突然觉得这“土豆危机”也不全是坏事。至少弟子们学会了怎么处理胀气,老乌龟的背甲多了层薄荷香,连张猛都知道了“吃东西不能贪多”——比讲十堂修仙课管用。

傍晚收拾东西时,竹筐里的土豆藤已经堆不下了。

陈小刀让赵磊把藤埋在灵草旁,又在上面铺了层薄土:“刘师兄说这样腐烂得快,下周来就能看到灵草发芽了。”雪球把灵气珠堆在新种的白菜苗旁,像给小苗围了圈金栅栏;青苔则钻进泉眼,检查有没有漏网的根须,鳞片上的土豆花被泉水泡得更艳,像件洗干净的碎花裙。

墨渊宗主拎着空水桶往回走,路过石滩时,又打了个嗝,这次的气里带着白菜的清香:“让伙房每天给弟子们炖白菜汤——连喝七天,把丹田的浊气都冲干净。”

张猛立刻举手:“我来炖!我娘说我炖的白菜比肉还香!”

没人想到这个总爱偷懒的弟子,炖白菜真有一手。后来外门弟子都说,张猛炖的白菜汤里,放了点土豆干,既顺气又带点甜,比任何灵食都暖胃——当然,这是后话了。

离开灵泉时,金鲤鱼一直送到水脉入口。陈小刀把最后块烤土豆丢给它,鳞片接住土豆的瞬间,突然闪过道金光——是灵脉的灵气和土豆的灵气混在了一起,比单独的任何一种都温和。

“看来土豆也不是全不好。”他摸了摸丹田,金丹转得比喝白菜汤还稳,四片噬灵叶上沾着点薄荷香,像是被清风长老的药膏熏过,“至少能让灵脉的灵气变甜。”

雪球从竹筐里探出头,对着灵泉的方向“吱吱”叫,小爪子扒着筐沿,像是在说“明天再来浇水”。青苔缠在他的手腕上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他的手背,带着点泉水的凉意,比任何玉佩都舒服。

夕阳把灵泉的水染成金红,土豆花的影子在水面晃,像群游动的紫鱼。远处传来外门弟子的笑声,混着清风长老教顺气诀的声音,比任何修仙口诀都让人安心。

至于这些白菜苗能不能顺利长大,土豆干会不会真的不胀气,甚至明年演武场会不会变成“白菜土豆混种基地”——

陈小刀往竹筐里缩了缩,把雪球抱得更紧了。

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

现在最重要的是——

白菜香,泉水甜,老乌龟的背甲真暖,还有……明天张猛炖的白菜汤,肯定放了不少灵蜂蜜。

这就够了。

(第三十章第一部分完)

灵泉的土豆藤清理干净的第三天,张猛的白菜苗冒出了淡绿色的芽。

外门弟子蹲在泉边的石滩上,围成圈看新苗,比看聚灵阵启动时还认真。胖弟子举着个小水壶,里面装着掺了灵蜜的泉水,正小心翼翼地往苗根上浇:“张猛说这水得顺着根浇,不能淋在叶子上——会烂。”

“比照顾灵草还上心。”赵磊举着玄铁铲路过,看到他们的样子忍不住笑,“当初种土豆时,也没见你们这么紧张。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张猛立刻把水壶抢过来,自己往苗根上浇,“这是能顺气的白菜,要是死了,下次吃土豆再胀气,就没人救我们了。”

他现在看到金土豆就绕道走,连演武场的土豆田都交给李三打理,自己则守在灵泉边,给白菜苗拔草、松土,比打坐勤快十倍。

陈小刀蹲在老乌龟的背甲上,看着张猛给白菜苗搭小竹架——用的是编篱笆剩下的藤条,圈成小小的三角形,防止被金鲤鱼甩起的水珠打歪。“这架子编得比土豆田的还圆。”他咬了口清风长老送的杏仁酥,甜香混着灵泉的水汽,比在柴房吃着香。

雪球趴在背甲中央,怀里抱着颗灵气珠,正用爪子给老乌龟的背甲挠痒——乌龟最近总说背甲痒,大概是土豆藤的根须扎过的地方在长新甲。青苔缠在竹架上,尾巴尖的云锦扫过白菜苗的叶子,把沾在上面的尘土扫掉,像个尽职的小园丁。

“陈师兄,你看!”胖弟子突然指着泉眼,“土豆花又开了!”

果然,泉中央的石缝里,冒出了朵淡紫色的土豆花,花瓣沾着灵泉水,在阳光下像块透明的紫水晶。金鲤鱼立刻用尾鳍拍过去,把花打落在水面上,还用嘴把花叼到石滩上,对着陈小刀摆尾巴——像是在邀功。

“这是最后一朵了。”陈小刀把花捡起来,夹在《万兽语》里,“留着当纪念,以后种白菜时看看,提醒自己别贪多。”

中午炖白菜汤时,发生了件怪事。

张猛把灵白菜和土豆干放进陶罐,刚架在火上,就看到汤里冒出串气泡,紫色的雾气顺着罐口往上飘,像朵小小的云。外门弟子们吓得往后退——上次土豆汤冒泡,就有人胀气了。

“别怕。”清风长老背着药篓赶来,正好看到这幕,他用手指沾了点雾气,放在鼻尖闻了闻,突然笑了,“这是灵气和白菜的清气混在一起了,顺气的,比单独喝白菜汤管用。”

他从药篓里摸出颗晒干的山楂,扔进陶罐:“加点这个,酸甜味能压土豆的胀气,还能开胃——我家老狐狸以前胀气,就靠这个。”

山楂在汤里煮得软烂,红色的汤汁混着白菜的绿,像幅流动的画。张猛先舀了碗,犹豫了半天,还是喝了口——暖流顺着喉咙往下淌,丹田的灵气突然顺畅了,之前总乱晃的胀气,像被梳顺的头发,乖乖地沉了下去。

“不胀了!”他眼睛亮了,把陶罐往弟子们面前推,“快喝!比清风长老的顺气诀管用!”

外门弟子们立刻围过来,你一碗我一碗,汤罐很快见了底。胖弟子舔着碗边说:“早知道这么好喝,上次就该把土豆做成干,不用怕胀气了。”

雪球蹲在陶罐旁,用爪子扒了扒张猛的裤腿,对着空罐“吱吱”叫——兔子显然也想喝,只是刚才大家抢得太急,没给它留。张猛赶紧从怀里摸出块山楂干,递到雪球嘴边:“这个给你,比汤甜。”

墨渊宗主来检查灵泉时,看到的是这样一幕:

外门弟子们蹲在石滩上,有的在给白菜苗浇水,有的在捡土豆花做书签,还有的在帮金鲤鱼清理泉边的落叶;张猛蹲在火边,正用新挖的土豆干炖第二罐汤,山楂的酸甜味飘到灵泉对岸,引得老乌龟的背甲都在轻轻晃;陈小刀则躺在老乌龟的背甲上,看着《万兽语》里的土豆花书签,雪球趴在他肚子上,正啃着山楂干。

“看来你们找到对付胀气的办法了。”老宗主走到陶罐边,张猛赶紧舀了碗汤递过去,还特意多加了块土豆干。

墨渊喝了口,突然对着泉眼打了个嗝——这次的嗝里带着山楂的酸甜和白菜的清香,比上次的土豆味舒服多了。“这汤不错,”他把碗递给张猛,“让伙房每天做,给藏经阁的长老们也送点——他们最近看账本看得上火,正需要顺气。”

张猛的脸瞬间红了,比喝了灵酒还兴奋:“我现在就去!让赵磊帮我看着白菜苗!”

赵磊举着玄铁铲,正在给新种的白菜苗松土,听到这话喊道:“记得多带点山楂!我娘说煮汤时加三颗最好,多了酸!”

下午,百草谷的女弟子带着新种子来了。

她穿着绿裙,裙摆沾着露水,竹篮里装着各种蔬菜种:翠绿的白菜种、暗红的萝卜种、还有小小的青菜种,每种都用棉纸包着,上面写着“顺气”“开胃”“解腻”。

“我听清风长老说你们种白菜,”女弟子把种子分给外门弟子,“这些都是能和土豆套种的,萝卜解土豆的胀气,青菜能吸收多余的灵气,种在一起,既高产又不会浪费灵脉的灵气。”

胖弟子捧着萝卜种,眼睛亮得像看到了灵晶果:“我娘说萝卜炖土豆最香,还能当零食生吃!”

“但不能多吃。”女弟子笑着提醒,“萝卜吃多了也会胀气,只是比土豆轻——凡事都得适量,修仙和种地一个理。”

陈小刀突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。以前总觉得灵气越多越好,土豆结得越多越赚,却忘了物极必反——就像外门弟子吃太多土豆会胀气,灵脉的灵气被土豆藤吸太多,也会变得浑浊。

他把萝卜种递给赵磊:“种在土豆田的垄沟里,刘师兄说这样不用另开地,省得张猛又要编新篱笆。”

赵磊刚要接,就见张猛抱着个新编的竹筐跑过来,筐里装着刚炖好的白菜土豆汤:“给百草谷的师妹尝尝!加了山楂,不胀气!”

女弟子接过汤碗,小口喝了口,眼睛亮了:“比我们谷的灵草汤好喝——回去我让厨娘也试试,给胀气的弟子当药引。”

傍晚收工时,灵泉边的石滩上,已经种满了各种蔬菜苗。

白菜苗在最前排,像排小小的绿卫兵;萝卜种刚埋下,土面上插着小木牌,写着“七天后浇水”;青菜种则撒在灵草旁,女弟子说这样能让灵草长得更壮。

金鲤鱼在泉里游来游去,时不时用尾鳍给新苗浇水,动作轻得像羽毛;老乌龟的背甲上,晒着刚挖的土豆干,清风长老说要晒三天,才能彻底去掉胀气的灵气;雪球把女弟子送的青菜种,小心翼翼地埋在灵气珠堆旁,像是在给种子盖被子。

陈小刀往竹筐里装剩下的种子,准备带回演武场。赵磊突然说:“陈师兄,我们以后开个‘蔬菜交流会’吧,像土豆拍卖会那样,用零食换种子——百草谷的师妹说她们有能结灵晶的萝卜种!”

“可以啊。”陈小刀把最后包青菜种放进筐里,“让张猛当会长——他现在比谁都懂怎么顺气。”

张猛的脸瞬间红了,却挺直了腰板:“我能行!我还能编个蔬菜形状的篱笆,把交流会的场地围起来!”

夕阳把灵泉的水染成金红,土豆花的影子在水面晃,像群舍不得走的紫蝴蝶。外门弟子们背着竹筐往回走,张猛的汤罐还冒着热气,山楂和白菜的清香混在一起,比任何灵香都让人安心。

陈小刀摸了摸丹田,金丹转得比喝了汤还稳,四片噬灵叶上沾着点淡绿的光粒——是白菜的清气,像给叶子洗了个澡,干净又舒服。

至于这些新种子能不能长出灵晶萝卜,蔬菜交流会会不会比土豆拍卖会热闹,甚至明年灵泉边会不会变成“百菜园”——

他往雪球怀里缩了缩,兔子的绒毛沾着点山楂屑,甜得像块小糖。

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。

现在最重要的是——

白菜甜,山楂酸,灵泉的晚风真清,还有……赵磊说明天炖萝卜汤,加灵蜜,比白菜汤还香。

这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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